落塵

　　比起深藏在靈魂裡面的羈絆，我更相信眼前看的到的東西，可是當他不見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重要是刻印在靈魂之中的。

　　我講了一整晚同伴的事情，儘管我跟她相處的時間不到一星期。

　　等我說完的時候抬頭一看，風間已經睡著了，而天空的那邊正微微的亮著，我知道對生物來說睡眠十分重要，可是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種莫名奇妙的火大，所以只能笑了。

　　等風間醒過來後我們一起走回長州跟薩摩待著的地方，他們遲早都要跟新選組槓上吧，真希望不要潑及到我。

　　「遇到讓人討厭的傢伙了。」順著風間的視線看過去，我看到那淺蔥色的外衣，生命總是如此不如願吧。

　　「為什麼你在這裡！」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來早晨巡邏的人，裡面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齊藤，而且還是昨天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的。

　　新選組大概跟風間有搶人的仇恨全部都拔刀，明明大家都是要阻擋外國的傢伙，不過風間他們應該會投效新政府吧，光看長州的武器就知道他們已經不支持幕府。

　　「在這裡關你們什麼事？」風間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手也沒有握上刀柄看起來很小看對方，有八個人……我應該也不會死在這裡吧，光說逃跑的話我還蠻有自信的。

　　「你的目標是千鶴嗎？」齊藤站了出來阻止其他人，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刀是掛在右邊跟別人完全不一樣，是左撇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了我一眼才繼續瞪著風間。

　　「那個女鬼嗎……」風間這時候的表情特別欠打，如果我是新選組的人應該會忍不住想要打他，雪村是個好人，風間那樣直接抓人的做法實在很過分。「妳覺得呢？」

　　「欸？」我看著風間，他很明顯就是在問我的樣子。「不關我的事吧？」

　　雖然覺得他要抓人很過分不過既然要抓的不是我然後對方又不是我的同伴那我當然就不會出手，反正我出手也打不贏風間吧。

　　覺得很麻煩但我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可不想只因為一個好人就跟風間對打，就算我現在吸他的血也不可能打贏他，他的能力跟我相差太遠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習慣的。

　　「妳如果願意代替她嫁給我，我可以放過那個女鬼。」代替……這種事情說的這麼簡單，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可以被替代的吧。

　　「因為能力嗎？」不是很想知道不過姑且問一下好了，代替什麼的哪有可能隨便抓隨便好，又不是在抓糖果盒裡面的糖果。

　　新選組的就被我們這樣晾在一旁似有不甘，其中一名隊員在齊藤阻擋不及之下提刀砍向我，風間替我擋住了可是他的血這樣濺到我臉上讓我不是很舒服的擦掉，衣服髒了……沒辦法，只好找機會洗衣服了。

　　「不准妄動！」隊員受傷後齊藤反而更謹慎，我看著他然後又看看風間，他們不能先打一打再說嗎？

　　「如果我說是呢？」他這樣說八成就是了，我也只想的到這個原因。

　　如果是的話啊……我沒有吃過雪村任何東西，千跟她好像感情很好可是那邊的恩情我也已經報答完畢，如果要說的話雪村好像常常教我吃飯、喝茶，雖然我通通都沒有碰，啊，她有幫我保管衣服，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看著衣服想了一下，這是我的同伴給我的，如果當初新選組的人阻止雪村拿衣服給我我大概也會殺進新選組吧，它對我的重要度遠超越一食一泊。

　　「好啊。」既然她幫我保管好衣服那也就沒辦法了。

　　風間瞇起眼睛看著我，我是還蠻認真的不過他會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結婚可以離婚，特別是這種戰亂時代就更簡單了吧？

　　一分鐘後他看向齊藤他們，細長的紅眼瞇了起來，嘴角跟我一樣勾起笑容。

　　「新選組，再見了。」風間抱住我用他極限的速度離開了現場，就算不是自己跑，這種景象變換的速度也讓人難以接受。

　　不到兩分鐘我們就回到了長州蕃駐紮的地方，說實話這種速度有點令人想吐，所以在他放下我之後我就到牆邊去休息，而他則是去找不知火跟天霧不知道在說什麼。

　　兩個小時之後這兩個蕃的駐軍正式出發，我不知道他們要幹麻，反正跟著風間走就對了，不知火那個……當作我有聽風間的話把我能力都告訴他就這樣算下去好了，剩下的就只剩風間跟雪村的了，我最好別再吃任何人給的東西，不然接下來我光償還恩情都會來不及，搞不好還會耽誤到那場戰爭。

　　「怎麼了？嫁給我很不甘心？」我笑著看他沒打算告訴他我正在計畫自己的未來，反正只要有結到婚那我也算有償還雪村的恩情，可是風間這邊要怎麼辦？「因為女鬼幫妳保管那件衣服所以想要報答她？」

　　「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沒錯。」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明明就沒有說吧？「因為這是很重要的同伴給我的……」

　　活了幾十年後才知道有跟自己一樣的同伴，對方給的東西我無論如何都要保管好的吧？

　　「就因為是同伴給的？」風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滿所以我多看了他幾眼，錯覺吧？

　　「恩。」就因為是同伴的東西所以我才會珍惜，如果是別人的那就無所謂了。

　　風間問完這個之後就沒在說話了，我戴上了耳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之後就一直都待在長州番跟薩摩番的軍隊裡面，最多時間就是一起走路的時候，然後偶爾跟敵軍打個幾天幾夜、偶爾到城鎮休息，基本上都是在野外的時間比較多，然後不出我所料，幾個月後他們就跟侵略者達成協議在他們協助建新政府之後就要加入。

　　我則是一直當個不知道該說是隨行隊員還是說剛好順路的人，風間沒有再提起要我代替雪村結婚的事情，可是也沒有離開隊伍去抓人，基本上我只要想找都一定找的到他，然後晚上我們在河邊還是森林裡駐軍的時候他就會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基本上都是跟我相關的，除了同伴的能力外我全部都跟他說了，但是至少也要到幫忙做什麼才算報答了恩情，可是他強到不需要我的幫助，如果有別的機會就好了。

　　今天也跟之前一樣在行軍，好不容易上面的決定要在河邊休息一下，我看著那些士兵們整理行裝的樣子然後細數著自己下個該要吸血的日子。

　　當他們跟別人打起來的時候我要吸血是很簡單的，可是當他們行軍的時候就有些問題了，我又不可能隨便抓一個來吸血，等等被發現的話就麻煩大了，可是他們正在走我又去抓動物的話也很奇怪，每次吸血都只能挑月黑風高的日子。

　　「大概半天……」我體內的血會因為時間的消耗味道越來越重，要是被那些傢伙發現……反正要在這裡休息的話那我就可以亂找了吧，不過這個森林好像沒有很多動物，因為大家都在這條河洗東西所以於也鑽到不見影，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吸血的對象啊……

　　為了遠離人群也為了找那些躲避人群的動物，我往森林裡面走過去。

　　基本上軍隊在這裡的部份比較多，不過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我往沒有人的方向走過去慢慢找，前幾天才偷吸了軍隊馬匹的血，就算遇到敵人我也跑的掉。

　　不過現在麻煩的事找不到可以吸血的對象，我走了半小時後別說動物了，連之蟲都沒有，現在要怎麼辦啊？

　　「如果可以吸血的東西從天而降就好了。」我無聊的看著天空，當然不可能期待是人掉下來，我是想如果剛好有鳥要來這個森林休息的話……

　　等了一下，果然什麼都沒有，我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有什麼很大的東西跌落茂密的樹冠往我身上飛過來，很大隻、有翅膀……的鳥人？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嚇到連笑都忘的一乾二淨了，為什麼真的會有人從天而降啊？而且還是長翅膀的，難不成是妖怪嗎？

　　「十二號神子，我終於找到妳了！」隨著他說出的話雙眼也變的嚴肅，冷冽的殺氣朝我襲來，我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烈而且針對我的殺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是想往後逃離這裡卻還沒轉身就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往後倒去。

　　這樣會……死的！

　　我如果在這裡死了就會違背對兩個人的承諾，不行，不能死！可是身體就是動不了，為什麼，快點動啊！

　　我想要叫醒我的身體卻發現更悲慘的是我連聲音都出不來，鳥人的手離我越來越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異於常人的超低體溫如同冷風一般襲向我的頸間，我，不能死……

　　他的手碰到我脖子的同一時間我身後有把刀子從我身側刺中鳥人的心窩，一把在他身後的刀子則是砍去了他的頭。

　　我跌入身後的人懷裡，鳥人則是掉落塵土揚起一團灰。

　　「這就是追殺妳的人？」是風間啊……我本來應該要感謝他救我一命的，可是出現在鳥人身後的人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這幾天我一直在說她，正因為如此她真的出現的時候我的眼匡泛起淚水激動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妳是？」

　　「嗯？」她看向我跟風間，手上的刀子在地上甩出一圈紅色的弧。

　　她跟那時候我見到她一樣穿著一身她說是中國風的紅色旗袍、紅色的功夫鞋，還有隨風飄揚的麥色長髮，深邃的黑眼打量著我們，接著嘴角的笑容讓我落下了淚。

　　「戰爭時間在一百年後，這把刀可以殺掉神還有像地上那具屍體一樣的天使，不過也只做的到這樣而已。」她走過來把刀收進刀鞘裡交給我，我伸出手接下，開心的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一直注意我，而是把視線轉到我身後的風間身上，我抬頭看著他們，我以為風間會對這麼強的她產生興趣，意外的，他的眼神帶著敵視，為什麼？

　　「天燁，我還是沒辦法帶妳走，刀子帶好避免自己受傷明白嗎？」她忽然把臉轉向我，我嚇了一跳反應慢半拍的點頭。「我的血給妳以備不時之需，還有，別忘記了，微笑跟暴力是世界共通語言。」

　　她把裝著血的玻璃瓶放到我身上後就走了，是特地來幫我斬殺追到我氣息的敵人嗎……

　　我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發呆了足足半小時才回過神來，東西都收好之後才想到我一直半躺半靠在風間的懷裡，我起身、轉身，然後對他露出笑容。

　　他則是瞪了我一眼後就走了，我完全不懂他在想什麼，不過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就算我一路上很心不在焉有時候還會拖累軍隊進度風間也沒說過什麼……

　　算了，現在先把她給我的血喝下，有她的血的話我就不必怕被追殺了，因為她的強我可是親眼見證的。

　　我把手伸到衣服裡面想要拿瓶子忽然發現瓶子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附近的地上也沒有……其他人就算喝了也不能怎樣吧？而且剛剛在這裡的就只有我跟風間……是風間拿走的嗎？

　　附近再找也沒有我就回到軍隊的地方找風間，可是我怎樣都沒有在人群裡看到他，整個穿新式服裝的軍隊裡面要找到他應該很簡單吧，為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一直在看整個軍隊，忽然看到了一個很顯眼的人立刻往他那邊跑過去。

　　「不知火，你有沒有看到風間！」我抓住他的衣服，天霧也在旁邊所以不知火如果沒有看到的話天霧也就沒看到了吧？

　　「他不是一直跟妳在一起嗎？」什麼一直在一起，我們也只有晚上的時候會在一起而已吧？

　　「就是找不到他才問啊！」我皺著眉頭很煩惱，要是那瓶子不是風間拿去的話就要快點回去那邊找，等軍隊走遠就來不及了。

　　我抱著一絲期待看著天霧，可是他也搖頭了，那風間到底會去哪裡啊？除了這裡之外他……該不會去找新選組了吧？我記得新選組也要跟我們去一樣的地方不過我們為了不打架選了不同的路線走，他們好像是靠海的路線……「新選組……」

　　「如果風間回來幫我問他有沒有撿到我的東西！」我解放了馬的速度往另一條路線跑過去，雖然我知道新選組跟我們最後還是會到同一個地方見面，可是從那裡再跑回這個森林找東西時間過太久東西一定會不見的！

　　我往那條路線的前方跑，連著跑了快五天後終於在第四天的黃昏遠遠看到新選組，可是風間好像沒跟他們在一起……不，說不定才剛走而已。

　　我跑了過去擋住最前面的那匹馬，新選組的人當然是立刻提刀向著我，我跑的太累一直喘到他們沒有攻擊意願才有辦法說話。

　　「天燁妳怎麼了忽然跑過來，還有我聽齊藤先生說妳被風間抓走……」

　　「雪村，有、有沒有看到風間？」我不能等她說完直接打斷了，我現在非得快點找到風間不可！

　　「妳找風間做什麼？」一聽到風間的名字新選組立刻把雪村護在身後，刀子向著我。

　　「風間有沒有來這裡！」我跑往這裡的途中想著不知火他們說的話還有無論何時只要想找一定找的到風間、差點被天使殺掉那時風間也在，然後我說過是為了報恩答應跟他結婚後他再也不提那件事……「他不見了，明明我只要想找他都一定找的到可是四天前他不見了，如果他就這樣不見怎麼辦……」

　　不能制止的我的眼淚不斷落下，風間他怎麼會突然不見？他是我在這個世界最熟悉的人，所有不能對一般人說的話我只有對他才說的出來，如果他就此不見了怎麼辦……我繼續待在這個世界到底要去哪裡？

　　「天燁，妳怎麼了？」我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雪村，眼淚掉的更兇了。

　　「除了這裡以外我不知道他還會去哪裡，明明一直在一起的為什麼他會忽然不見……」那天除了天使要殺我還有我的同伴來了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啊，不可能是因為我快被殺所以生氣吧，還是我是說我看到同伴太開心的關係，可是那是我唯一的依靠啊……「他忽然就生氣然後我就找不到他了，如果、如果永遠都找不到了該怎麼辦？」

　　我抓住雪村的手一直哭，到最後她說服了新選組的人先把我的武器拿走然後收留我一段，等我冷靜下來再說。

　　我跟著他們前進一路上還是一直哭，然後抓著雪村的手怎麼樣都放不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父母或者親人，從我一開始有記憶就是這個模樣、就知道自己叫做天燁、就……是一個人了，一直以來都是不斷的自己一個人努力活下去，沒有人幫忙、沒有人保護，現在忽然出現一個風間然後又忽然不見，好像突然找不到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比同伴給我的血還要重要的東西，可是找不到了所以也不知那是什麼。

　　哭了一整天後我的眼睛都腫起來了，可是心裡好像還是缺了一塊一樣無論如何都好難過。

　　新選組趁著夜晚休息一下，只有少數的人處於警戒狀態，雪村則是一直在我身邊安撫我。

　　「來，先敷在眼睛上吧。」雪村拿了個浸了水的布巾給我，我把它放在閉上的雙眼上是好過多了，可是只有眼睛好過又能怎樣？「我們很久都沒有看到他，我還以為妳已經……」

　　「沒有，風間在那天之後沒有提過那件事。」我知道雪村說的是風間要改為娶我的事情，可是風間沒再提過我也不刻意去說，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就生氣了？「我以為他會過來找妳。」

　　畢竟風間一直都很想要抓雪村，我還以為他不見就一定是來新選組抓雪村的，沒想到也不在這裡，那到底會在哪裡啊？

　　「妳為什麼這麼堅持要找他？他不是個好人……」雪村說的很小聲可是我聽清楚了，別說是個好人，他連人都不是。

　　「可是他對我很好。」因為要抓雪村的關係我想他也砍過不少新選組的人，可是對我來說他卻一直都在幫我，不僅保護我還讓我不再是一個人。

　　雖然他在的時候我都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他不見了……

　　我拿下布巾看著雪村，本來是想笑的可是怎樣都笑不出來，就像被風間帶走了怎麼笑的方法一樣。

　　風間不在我連笑都沒辦法了啊……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再回去不知火他們那邊看看好了，說不定風間已經回去了。「請問我的刀在哪裡？」

　　拿回那把刀子我就該離開了，風間不到這裡來的話我也沒理由繼續待下去。

　　「刀子在近藤先生那裡，等天亮再離開好不好？」我看向雪村指的地方，既然人家在睡覺的話也不好再繼續打擾，不知火他們應該會留下風間吧……

　　「恩，我天亮再走。」再等一下應該沒關係的，那瓶血其他人拿到也沒作用就那樣算了吧。

　　「那眼睛再敷一下吧，等早上要走路會很不方便的。」雪村把再度用過水的布巾給我，我嘴巴硬扯出一個弧度感謝她，可是水中我的倒影卻不是笑容。

　　天一亮我立刻叫醒雪村，她陪我去向近藤要刀，近藤雖然第一時間就要拿給我卻被其他人阻止了。

　　「等一下，誰知道她拿到刀會做什麼。」

　　「沖田先生，天燁不可能是壞人的！」

　　「我也覺得不妥。」

　　「齊藤先生也！」

　　雪村努力想幫我辯白，可是我在新選組的時間基本上誰也沒見到面，再加上我這次來劈頭就說要找風間也難怪他們對我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是那把刀對我也相同的重要。

　　「近藤先生，天燁如果是那種人她就不會把刀交給……」

　　「刀子。」我看著他們，因為我的發言他們瞬間靜了下來。「那把刀不是用來殺人的。」

　　「天燁妳在說什麼？」雪村有點不明白的看向我，所有人都一樣。

　　「刀子不殺人還能幹嗎？」

　　「為了拿回刀子還特意編出這種謊言，真是用心良苦。」

　　「就算妳不這樣說我也會把刀子還給妳。」近藤看著我笑了，可是他遞刀子的過程卻有層層阻擋。「你們，別忘記她也幫過我們啊！」

　　「刀子是用來殺控制我們的種族的，其他生物都不會因為那把刀子受傷。」我現在只能期待用說的他們會還我，我也不排斥用搶的。「不相信的話可以用那把刀子砍我。」

　　除了神跟天使之外誰都不會被砍傷，這是我的同伴當初說的，我還記的很清楚，只要他們砍過我一刀就會相信了吧。

　　「天燁妳在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砍妳！」雪村表情很驚嚇，可是我想不出比這個還容易證明我沒有攻擊力的方法。

　　「如果沒有它我很容易就死，所以我非得拿回不可。」我現在又恢復一個任了，除了自己保護自己外……沒有辦法。「只要試過一次就會知道了，如果你們不放心也可以砍傷我讓我趕不上你們的腳步。」

　　反正傷口總會復原的，那種東西只要時間過總會消失的。

　　我很認真的看著他們，近藤跟雪村採反對意見，不過齊籐已經在土方的命令下拿過那把刀了。

　　我看著他一點都不畏懼，就算我的同伴騙我頂多是被砍一刀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他人把雪村他們隔開，齊藤的刀離我越來越近，不知道為什麼從齊藤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殺氣我卻一點都不害怕。

　　我又回到原本的生活，就一個人，然後會一直一個人下去吧，直到戰爭那一天的到來。

　　齊藤舉起刀子銳利的刀光閃耀出一條銀線，砍破空氣的聲音、刀子特有的冷冽，還有，瞄準我項上人頭的目的，所有會殺了我的條件都湊齊了，除去承諾，其實這樣死了好像也沒關係。

　　可惜我不能死，這樣的想法讓我好不容易才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我知道該要阻擋，所以勉強的緩緩抬起手，可是擋住那把刀子的不是我的手而是另一把刀，我這幾天都一直想見到的人就在我眼前，用他的刀子替我擋下殺意。

　　「你們要對我的妻子做什麼？」這個聲音是風間沒錯、背影也是他的連味道都是，可是他不是因為生氣所以不會再出現了嗎？這個真的是他嗎？「不走嗎？還是要我抱妳離開？」

　　風間轉身過來，他細長的紅眼看著我，嘴角是我現在怎樣努力都彎不起來的角度，跟真的風間一樣……

　　我抱住他然後咬住他的脖子，他沒有反抗而是收起了刀子也抱住我。

　　吸了第一滴血我就知道他是風間，這麼強的鬼我只有見過他一個，無論是刀法還是速度都是只有他才有的。

　　「你、去哪裡了……」我還是咬著他，可是眼淚忍不住一直滴下來，都不知道是太高興找到他還是難過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妳是為了找我還是找那瓶血？」他靠在我耳邊說話，就算只聽到聲音我還是好想哭。

　　「那種東西你要就拿去。」頂多是變弱、然後容易被找到而已，比起那個我更不想要讓風間不見……「隨便你要喝還是丟掉什麼都可以。」

　　只要別再消失什麼都好。

　　我把牙齒從他脖子上面拔起來，然後舔掉流出來的血。

　　「啊！」我的角度剛好看到齊藤拿刀要砍風間，我伸出手去阻擋，我的手噴出了鮮血，但是同樣被砍到肩膀的風間卻是毫髮無傷。「好痛……」

　　這把刀跟以前傷到我的都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間拔刀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往後砍，齊藤的手腕被砍傷後刀子掉了下來，我伸手去接，手掌又被刀子劃出深深的血痕，新選組的人好像要一起衝過來未齊藤報仇，但是風間已經帶著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