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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一天非得上戰場的時候,我絕對要用最快的速度取得勝利,不僅是為了同伴,更是為了心裡有重要的人的我。


  我坐在走廊上看著庭院中的風景,這棟宅邸的院子有種樹但卻不是櫻樹,聽不知火說這座宅邸本來好像是某個將軍還是誰的,總之那個人怕死所以逃了他們就理所當然的佔據這棟房子。

  「這是什麼?」我用笑容迎接孩子回來,不過她不是去讀書的嗎?正午都還沒到就回來了啊……

  「這個嗎?」我拿起手上的紙,雖然中間已經破了個洞但對我來說它仍是個解不開的謎題。「這是我的同……朋友給我的紙,我認為她指的是蝦夷一棵已有百年的櫻樹,本來想說為妳檢查完就住在那裡的。」

  那時候還以為我會永遠跟那顆櫻花相伴、用我的血來染紅它的傳說,沒想到才一次昏倒又醒來就有了留下來的機會。

  天景就著她嬌小身型的優勢鑽到我懷中有些霸道的搶走我手中的紙,我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就很滿足了,更不用說她跟風間一樣的霸道讓我備感溫暖。

  「所以妳還是要去蝦夷?」她抬頭看我,我看著她跟我一樣的黑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會盡力去達到,但是我不確定這到底是要求還是她僅想告訴我那棵櫻樹有我的血;是要求那我就飛去不可,因為她對我而言也十分重要,如果只是告知的話我倒不必要這麼急。

  「如果有機會過去看我就會去吧。」現在也不明白這對我來說是不是必要的,所以在我搞懂之前我應該還是會留在這裡。「不過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只寫這兩個字。」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把紙貼在鼻間找尋紙上的味道。

  「不要去好不好?」面對自己孩子的要求有誰可以拒絕的了?

  我看著她期望的眼神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我只是摸著她的頭髮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去的理由跟我相同都是不想再分開,可是同伴對我已經影響超過幾百年,就算對方不是血親對我來說也佔有一席之地,百年之後只要她一聲要求我就會踏入戰場,這早已是超越承諾的範疇。

  她大概也知道我有說不出口的難處,雖然一臉不甘願還是沒有追問,天景不只聰明還有種讓人心疼的成熟。

  「妳,居然跑回來。」我們兩個同時看去,風間看起來十分生氣的出現在回廊的轉角。「妳已經第幾次不肯讀書跑回來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果然是偷跑回來的。

  「愚蠢的人類哪有資格教導我?」孩子果然跟風間一個性子,而且她這樣說的同時風間瞇起雙眼很是贊同的感覺。「比起讀書母親還比較重要!」

  她這句話讓我又笑了,明明我就丟下她但她卻這麼喜歡我,要比這更幸福的生命沒有了吧?可是她跟風間如出一轍的驕傲性格大概也會很讓人煩惱。

  風間走到我身邊坐下,伸出手便把在我懷裡賴著的孩子抓起來往庭院中丟,我嚇了一跳但是孩子好像很習慣似的一個後翻安全落地,他們該不會都一直這麼鍛鍊孩子的身手吧?

  「不用理她。」他攬住我的肩膀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感覺。「她是我們的孩子沒這麼容易受傷。」

  我回以風間一個苦笑,就算我比誰都明白孩子的天資過人,剎那,我還是丙住呼吸只記得要擔心她。

  孩子向我們兩個走來,風間丟了一把小太刀給她隨後抽出自己的長刀走過去跟她對戰,風間出刀一如我記憶中的強悍,他的力道本來就很強大再加上他出刀俐落、快速如果對敵的是我那我一定會選擇犧牲什麼來抓住他的刀、停住他的動作,畢竟我沒有他的能力也只能這樣做,可是我的孩子居然每一刀都能擋下,雖然力量不如風間顯得站下風,但是可以跟風間打到這種地步無論誰是她的母親都會感到驕傲的吧?

  他們打了十分鐘左右,最後在風間一刀重砍下結束,孩子的血變的激動風間的卻還是很平靜由此看來他有留手,孩子委屈的看向我,可是我對風間的強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若是我對上風間保命我有把握、得勝我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

  孩子向我的方向跑過來,風間抓住她的衣領又把她丟出去。

  「能力不足就給我自己去練習不要動我的女人。」風間的話永遠都充滿濃濃的佔有慾,不過我真希望他對孩子再手下留情一點。

  「那是因為你是完全的鬼!」對了,鬼族的血統關係跟力量也有關……「如果我會母親的能力我就不會輸給你了!」

  欸?我的……能力?

  「就算有我的能力也不太可能會贏的。」跟朋友相比我的能力就算是很弱的,更別說我每次對上風間都沒有贏過的証明了。「我以前跟風間打,一次都沒有勝過。」

  不過也因為那幾次的打鬥才讓風間注意我,回想起來不知道該說是好是壞,但至少很幸福。

  我跟風間相視而笑,現在我又可以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我的身影,或許我的生命到此只有那幾次的傷口是值得的、那幾滴血的犧牲才擁有價值。

  「才不是,母親只是沒有好好使用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跑到我面前,我很自然的張開雙臂歡迎她撲過來。「母親很少遇到戰爭的場面對不對?」

  「我盡量避開。」不屬於我的戰爭我沒有必要下去淌渾水,每次遇到我都是能避就避基本上是不會參與的。

  「所以說母親只是經驗不足,能力絕對比父親強的!」被孩子這樣子信任我只能苦笑了,我根本不覺得這是經驗的問題而已。

  風間走過來又把孩子抓著丟出去,連續看孩子被丟了幾次我好像開始習慣所以就放著他們父女倆去吵然後我自己去煮飯。

  今天不知火跟天霧不在,好像是戰爭又有什麼變數所以他們兩個去幫忙,不過風間也真是任性的鬼說要留下就留下、一點都不管他的上司會怎麼想法。

  我做完飯後把東西都端出去他們才停止那種訓練式的打鬥,風間依舊遊刃有餘的樣子,倒是孩子已經開始鬧脾氣不肯跟他說話、連看著他吃飯都不太願意的樣子。

  不過我很在意孩子說的那個,假設我的能力比風間還要強就代表我有機會可以打贏風間、也就是說其實我可以有更強的力量在那場戰爭中我應該可以變的更強成為一股力量。

  吃完飯後他們父女倆又開始打,我還是坐在走廊上看著他們,手上端的茶冒著熱煙可是要我說的話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孩子說了那種話之後卻沒有使用過我的能力,是風間不允許她到處吸血或者是有別的理由?

  打了一小時後當然又是天景輸了,她這次輸的時候沒有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卻又同樣的朝我跑來,我不太懂她的意思只好一直看著她。

  「母親……敎我使用妳的能力!」沒有用……是不會用啊。「只要能會用妳的能力我絕對就可以打贏父親了!」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妳都還不會用怎麼會有這樣的自信。」就算風間隨時都很囂張他還是有實力的囂張,如果孩子只是遺傳到囂張的話那我不知道該不該教導她使用這種超人的能力,太過囂張很容易導致自身的滅亡。「這個能力是很強,但是我從沒有用它贏過風間。」

  「我聽天霧叔叔說的時候就知道母親很強了!」天霧……他看起來不是說話會渲染的人,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母親的能力是使用別人的能力,只使用一種血來對付父親是絕對沒有勝算,他在鬼族中也算是很強的一個。」

  這點我倒是挺有體悟的,不過這樣說起來的話我的能力能勝過風間豈不是無稽之談?

  「母親有試過……一次使用五種血液嗎?」我搖頭後她又繼續說,聽她說的內容我很確定她絕對遺傳到風間的腦袋,如果沒人點破我恐怕一生都不會想到我的能力還有這樣的用法。「馬匹的迅速、野獸的力量、貓咪的靈巧、鬼族的再生然後再把速度慢的動物血液灌入對方體內,這樣子就算兩個人之間有很懸殊的能力差也可以在瞬間拉平。」

  「還有這種方法……」確實理論上都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是我的話甚至可以做到更好因為我體內血液的數量已經破過百種。「妳是遺傳到風間的腦袋真是太好了。」

  如果遺傳到我的我恐怕就無法被這麼聰明的孩子抓回來,恐怕一生就要這樣錯過。

  我抱住她然後看著風間,真的很開心她遺傳到風間很多的特點,不過風間倒是瞪著孩子很不滿的樣子,相像的人總是會互看不順眼就是只這樣的情形吧。

  「敎我。」孩子在我懷裡也是很在乎她跟風間的勝負,連不服輸的個性都一模一樣,他們兩個到底可以相像到什麼地步?

  她是我的孩子再加上朋友跟我說的神只會追殺我而不會碰我的孩子的情況下我自然是很樂義敎她,風間雖然一直在旁邊看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大概是希望孩子能夠更加成長,如果只想減她威風的話之前的打鬥絕不會有手下留情的情況發生。

  說是要敎,我從存在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能力跟使用方法因此我也只能盡力的告訴她使用血的感受,不過當我把血灌進她體內她竟然不知道體內的血有幾種的時候我也只能要她從辨認出眼前的幾杯血開始練習。

  我把體內的血用出五種,也在五張紙上寫出那些的種族名字要她確實辨認,她坐在那些血面前看來短時間內都得這樣傷腦筋不可,鬼族好像無法確切的辨認血就跟我當初用雪村的血創造出我是鬼族的假象就可以騙過風間一樣。

  我跟風間一邊喝茶一邊看孩子傷腦筋的模樣,我還是笑了,從來沒有想過看自己的孩子這樣傷腦筋也會這麼幸福。

  「蝦夷的那顆櫻花樹有什麼秘密?」蝦夷……是聽天霧說我咬樹的舉動吧,一般人不該做出這種舉動的,應該說我被天霧說的話打亂了心所以才會在他面前做出這種人類不該有的詭異舉動。

  「我認為她要我找的櫻花就是它,樹幹裡面有血、而且是我的血。」我看著風間,或許眼神帶著迷網。

  依我的能力來說就算再怎麼接近的血液我都可以分的很清楚,就算把好幾種不同的血混在一起我也有辦法確實分開,可是那棵樹裡面的血確實是我的沒錯,不知道多久以前從一個小鄉鎮聽來的傳說,假設遇到跟自己一樣的人就會死,那顆樹雖然不是人但有著我的血液,這兩件事只會推測出不幸兩個字。

  要去、或者不去,其實心裡還是掙扎的,儘管孩子要我別去我還是會顧慮到朋友那一部分,兩邊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我必須下定決心,只希望那不是開啟百年後戰爭的捷徑。

  「如果……」他伸出右手碰著我的左頰,然後輕捏了一下。「我要妳別去。」

  他的話猶如一顆石頭就這樣丟進平靜無波的水池,先是激起了一些水花、然後推開了池底的淤泥。

  「風間……」

  「千景。」

  我只喊了他的名字,疑惑硬被他擋在口中來不及說出口。

  「叫我的名字很難嗎?」風間的臉靠近過來,我有些難以應付的退後。「想逃?」

  「不……名字跟姓不都一樣嗎?」有必要去在乎到底是叫名字還是姓氏嗎?等等,我剛剛明明是想問風間……這種情形下好像也很難問出口……「我們改天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

  「不行。」他按著我的後腦、眼睛緊緊看著我,每次他這樣我就會不知所以的加快呼吸的速度、思考也會變的混沌,然而這一次我的想到他這樣做的動機,他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

  剛剛風間的失常是因為我先在那顆櫻花樹前失常的事情被天霧傳了回來,而且他看出我對那顆櫻花樹抱持的猶豫、害怕還有搖擺不定的決心,我笑了,心跳彷彿停止一般聽不到鼓譟的聲音。

  「不准調戲母親!」孩子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怒氣,眼角看的到她跳起來似乎是要用飛踢攻擊風間。

  風間皺了一下眉頭左手按上腰間的刀,接著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他抓往我的方向。

  我倒在廊上、風間倒在我身上,他的上唇貼著我的下唇我們現在看來肯定是滑稽的,不過我們的孩子也沒有比較好,突襲風間的行動失敗她撞壞了一扇紙門跟它一起跌進屋裡。

  風間坐起來後拉了我一把,我們交換一個深吻才去「拯救」被卡在紙門碎片中的孩子,我決定等花期到了一定要去蝦夷一趟,如果我擁有這樣的幸福那逃避就不再必要,而且沒用清楚那顆櫻花樹說不准會在意的反而是風間他們。

  之後我當然也說了我的決定,不過他們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帶開了話題,我只是笑著,這是我的決定,結果是好的我會跟他們分享、結果不理想我也不會提早離開他們,是因為想跟他們在一起才決定去的。

  過沒幾個月不知火他們回來表示他們這邊佔了絕對優勢、他們兩個也順勢退出,這時候花期也開始了。

  我伸出手接住不知道是城裡哪棵櫻花樹飛來的花瓣思考著哪一天的晚上才方便讓我用同伴的能力到達蝦夷看那顆櫻花樹,花期對櫻花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一段時間,抱著人類對他們的期望而開花、綻放美麗還有傳說的時間。

  可是當我五天後的深夜穿好衣服準備走入黑夜的時候風間已經在房間外等著我,看到他我並沒有動搖可是我鬆了一口氣,其實這次去我也很怕會回不來。

  我閉上眼睛把淡紫色的夢境展開,牽著風間的手走進去後再想像這個空間跟蝦夷的空間對換,等到再睜開雙眼,一顆妖艷的櫻樹在這個黑暗的夜色中有著跟月色相比毫不遜色的光華。

  大概是蝦夷比較冷,樹上都還是花苞比較多,然而綻開的一部分櫻花飄散著一股血腥,就像那個久遠的傳說一樣、就像我想像中的一樣。

  「血?」風間伸出手抓住一瓣飄在空中的櫻瓣,它飄散出淡淡的血味,但就算在風間手上我也可以確定這是我的血。

  我看著櫻花樹有些疑惑的苦笑,難不成百年前被埋在這棵櫻花樹下的是我的屍體嗎?是我上輩子的屍體或者是……我未來的屍體?

  「問題在這張紙上到底寫什麼。」風間的聲音拉回我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看到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破掉的紙,上面寫的櫻花兩個字還真像是記憶中跳出來的。「妳沒有發覺嗎?」

  「欸?」發覺……什麼?

  風間看著我,露出一個近乎譏諷的笑接著就在附近撿了些枯枝生起火,過一會後火生起來了,風間蹲下身將紙放在上面烤,不像是要燒了可是這種舉動……是要做什麼?

  幾秒後他給我看那張紙,上面多了不少字。

  「這才是她要說的吧?」我有點驚訝的跟風間一起看著那張紙,上面寫的訊息不比風間用出這些字給我的驚訝少。

  她要我在花期找尋一刻在蝦夷飄著血腥的櫻花樹,然後要奪取它的力量或者是跟它同歸於盡都隨我高興,而它,代表這個世界,除非是我們這個種族親手所毀不然它無論如何被傷害都不會死,只有我們可以奪取世界的力量。

  世界、神、神子,三個是一體共生的!

  「這是真的?」風間看著我,我也只能搖頭。

  「不知道……」我對我們的種族認識不多,但我大概可以猜出她要我奪取這棵樹的力量是何用意,她知道我不會拿回孩子的力量所以才希望我得到別的力量,可是我怎麼可能毀去這個世界、毀去有風間他們在的世界……「不知道……」

  她的筆畫很直代表她很認真的再寫這封信,也就是說信上所寫的是要求而不是希望,我知道百年後的戰爭我需要力量可是我不想傷到這個世界,不好的預感實現,到這裡來果然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我到底是該為了同伴而犧牲風間他們、或者要為了他們而犧牲同伴?

  第一次,我睜大著雙眼卻看不清該走的路,我做不出任何選擇甚至連偏向哪邊都沒有辦法;一邊是幾百年來因為自己一身被神賦予的能力而被神追殺的同伴們、一邊是讓我幾百年來第一次有活著感覺的人,哪一個選擇最終都只會遺憾。

  恐懼就像這無邊無盡的黑暗,儘管清晨時分的曙光漸漸照亮大地,那片深沉的黑依舊會襲來,一次又一次,直到一切被吞噬。

  我無助的看著風間,他用懷抱穩住我的顫抖。

  天亮後我們去問了附近的居民,他們說的話證實了朋友信上所寫的,這棵櫻花樹曾經有幾次被傷害本來以為沒救卻又活下來,粗壯的樹幹猶如住民的心靈寄託一般,現在卻成為我的恐懼。

  事情查明了卻沒有解決,我跟風間用一般的方式回到居住的地方,這時候花期已經過了大半,我看著氣沖沖來迎接我們的孩子,怎樣都無法綻放笑容、只能用含糊的聲音說幾句對不起然後默默的回到房間。

  從回來的那天起我沒再步出房子一步,正確說,連照射的到陽光的迴廊也不再覆上我的腳印,我不想再見到陽光、不想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更不願意敎孩子該如何使用能力。

  孩子很懂事的沒來吵我,現在唯一會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有不知火跟天霧,風間似乎被我的態度惹的火大,我們又回到那段日子、成為彼此最親密的陌生人。

  「吃飯。」我看向房門,這次來送飯的是不知火。

  我勉強扯出笑容對他搖頭,我曾經想,如果我就這樣把自己餓死那該有多好?我不需要經常進食可是我還是會死的,只要我死了就不必再掙扎到底要偏向哪一邊,不需要做出選擇。

  如果我那天沒有去看那棵櫻樹、如果我沒有回來看孩子、如果我沒有答應千保護雪村、如果……沒有跟他相遇就好了。

  「妳夠了沒有,已經十五天了,就算妳的種族再怎麼不需要進食也要給我吃下去!」不知火端著飯走進來,我則是痴痴的看著他被天霧擋下。「不要擋我!」

  「不要勉強她。」

  「我已經吃了這種東西吃十五天到底是誰在勉強誰?風間那傢伙煮的東西根本不能吃!」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我沒聽進去,我的眼神轉向不知火端進來的飯,風間……煮了十五天的飯?為什麼?他明明就不喜歡煮飯,之前輪著煮的時候他常常找機會跑掉,那為什麼……

  我伸出手捏了一口燉菜放進嘴裡,這些天積累的眼淚被這完全沒有改變的味道激出來。

  「你看,這東西難吃到讓人想哭也不是只有我說啊!」

  「根本不是那回事吧……」

  我起身走過他們兩個身邊,離開這間房間找尋煮這餐飯的人。

  太陽照射在我的身上的熱度應該是正午,我感受著這樣的熱度,慢慢的由走變成小跑、接著大步邁向飯廳,當我打開紙門的時候他們兩個看著我,同樣的面無表情。

  「風間……幫、我。」十五天滴水未進我的聲音又變的像昏倒後醒來的那一天一樣。

  他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接著跟孩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因為太久沒有動再加上正午的太陽太過耀眼讓我有些頭暈。

  我不想再一個人煩惱,我的腦袋本來就不好如果只是一個人想我可能會就這樣逃避百年然後迷惘的上戰場,這樣子無論是對同伴、對風間、對孩子或者是我自己絕對都不會是好的結果,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不必奪取這個世界的力量又可以變強,而這個方法我相信風間會想的到。

  風間做下決定後站起身往我的方向走來,我卻漸漸看不清他的身影,是我被向陽光的關係吧……

  「終於肯求救了?」說的好像都我一個人擅自胡來一樣。

  「抱……歉。」我苦笑看著他,他擁我入懷。「我不想……連累……你們。」

  這個溫度跟太陽比起來沒有這麼刺激、多了一絲溫暖。

  「我的女人不需要想那種事。」第一次,我主動抱著他。

  等我吃了點東西、說話也變的順暢的時候我才告訴他們一切,包括我們的種族為什麼會被追殺,當然還有這次我把自己關在房裡的理由。

  天霧他們在我說完這些原由前就離開了,不為了別的是真的風間煮的飯太過難吃還逼他們吃十幾天不知火真的受不了。

  全部說完後風間還沒表示意見倒是孩子用很掙扎、抱歉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

  「母親……妳真的很笨。」說這個早就是事實的話需要這麼掙扎嗎?「只要把給我的能力都收回去不就好了?就算沒這個能力我也很強。」

  「可是我希望妳更強,而且……」我看著風間,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當初跟我在一起的理由。

  「我的孩子就算失去一樣能力也不會變弱。」我該說他們真不愧是父女嗎?一樣的囂張、一樣的窩心。「不需要擔心她,孩子沒了頂多再生一個。」

  「你說什麼!」風間的話照例又惹孩子生氣,她氣鼓鼓地想要撲進我懷裡風間卻抱緊我不給她空隙。「要孩子你自己去生,她只能是我風間天景的母親!」

  「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幾個孩子她都得生。」我倒是覺得到時候風間會被自己的孩子氣死。

  我靠在風間的懷裡看著他們吵架,這時候也只記得笑沒有提醒他們我還有問題想請他們處理,等他們吵完後我把孩子體內屬於我的力量收了回來,接著就是她不斷的敎我怎麼更加有效的利用我的能力,然後等練到一個段落就找風間做實驗。

  百年後的戰爭我得自己上場所以力量是不可或缺的,不知火他們大概也理解所以也幫助我精進各種可能在戰場上用的到的能力、還有找尋各式各樣特殊的血。

  兩年後這個世界的戰爭算是告一段落,當初風間不斷作對的新選組失去不少同伴但是土方、沖田跟雪村活了下來,我們有次剛好看到彼此,輕輕點個頭打招呼後又再次分開。

  一年後我們在同樣的花期到了蝦夷,我把同伴給的那張紙、壞掉的耳機還有當初的那套衣服全數埋到櫻花樹下的土中,我要把同伴給的承諾留在這個世界,帶著我對風間他們的承諾,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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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ry08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