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會讓人脆弱也會讓人堅強、只不過讓人脆弱的機會比堅強大太多了,而我,屬於大部分的那一邊吧。


  哭累了後我輕輕按著眼睛,紅腫的雙眼就算輕點也很痛。

  看到孩子跟風間站在一起所感受到的痛苦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但是該說是託他們的福嗎?我也想到了上戰場的理由,我們這一族的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注定要孤單一輩子,儘管一個也好、能讓他們不要痛苦的話我也會開心的。

  可是在上戰場之前必須先回到那棵櫻花樹去查為什麼會有我的血、還有同伴所寫的這封信的意思也得先搞懂,然後……哭完後睜眼的視線很模糊可是我很想再見他們兩個一次、再見我愛的人還有我的孩子一次。

  理智要我回到蝦夷、然而想見他們的衝動卻一分一秒的再加強特別是知道我們就這麼近,我連風間他們住哪裡都知道、而且剛剛幫孩子檢查的時候我偷偷吸了一點血,有這些血的話無論她在哪裡我都可以追的到她的行蹤,可是我並沒有立場去見他們,除了血緣外我跟她之間什麼關係都不成立。

  「還是回到蝦夷去吧。」在我還沒有太衝動之前先回到蝦夷去,相信那棵樹的祕密會讓我停留在那裡永遠都不會離開,至少我也沒辦法立刻跑回這裡見風間他們。

  我深吸幾口氣後走出這條暗巷然後尋路離開,這個城鎮說不定是我最後一個進入的城鎮,如果在這裡吃一串糰子不知道痛苦會不會消失。

  我在糰子店前停留,看了幾秒後終究還是離開。

  就在快要出這個城鎮的時候有人在路邊鬧事,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被很像地痞流氓的人們圍住的是君菊,只有她一個嗎?千呢?

  「你們這些人類……」君菊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耐煩了,這跟我沒有關係可是……去幫忙一下也好吧,反正離開後我們也不會面了。

  我走到人群之中努力的擠到最前面,然後抓住離我最近的地痞流氓衣服用力的甩出去讓他撞牆。

  君菊大概是穿著花娘的衣服才會被這群人圍住,無論她因為什麼事情而無暇換衣服都不關我的事情,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我絕對不可以再多管閒事了!

  「天燁!」君菊看到我有點驚訝的樣子,這也該是正常的反應沒錯。

  其他的地痞流氓看到我立刻圍了過來,我現在身上沒有配刀不過這類的小混混根本也不是我的對手,打沒多久後他們便狼狽的逃走、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若不是君菊這身衣物太礙事我想也沒有我管閒事的機會。

  「天燁!」君菊朝我過來,我本來以為她跟其他人一樣要說什麼客套話,沒想到她抓起我的手臉色十分凝重。「千公主被風間抓走了!」

  風間……他的目標變成千了啊。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多少有些難受,可是我如果參進這件事情裡面的話我很難勸服自己離開這片大地去蝦夷的那顆櫻花樹下,而且千給我的恩情我已經償還了,不需要去管了……吧。

  「拜託妳幫我救出千公主,我現在也只有妳可以求救了!」君菊含著淚很痛苦的看著我,她的體溫透過緊握的手傳過來、溫熱中帶點冰寒。

  君菊不是我的同伴,可是我很明白這種痛苦想要求救卻沒有求救對象的心情,千跟君菊一直都只有兩個人在一起……

  「我會……幫忙的。」看著君菊握著我的手,我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不過我的能力沒有以前強我不保證可以安全的救出千。」

  「謝謝妳。」君菊得到我的承諾後笑了,淚水被臉頰擠出眼框。

  我決定幫她之後君菊拉著我回到她跟千在這個城鎮落腳的地方,然後我在房間裡等她換好衣服。

  錯覺嗎?君菊好像忽然變的很冷靜還知道要回來換衣服,是得到幫助了所以才恢復理智或者是其他原因?

  「好了。」君菊一說好我就轉過身去看她,她穿的很像忍者、這樣的服裝依舊遮掩不了她的美麗。「我目前不知道風間他們在哪裡,可是他身邊有個孩子我不認為他會這麼快就離開這個城鎮。」

  他連來搶奪千都帶著孩子,果然是要找一個正統的鬼族妻子吧……

  「……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分頭去找尋他們,天燁妳在聽嗎?」

  「恩,不是,我知道風間他們可能在的地方。」我回過神來對君菊說出我見到風間他們的那一座宅邸,有部份是為了幫助君菊救出千、但是更多的部份是為了我自己能夠再見到他們,而且……我不想看到風間身邊有別的女人。

  不曉得再見到風間我的理智會不會阻擋我,不過已經答應了我也只能夠這樣子去做,只要有一瞬間理智壓過衝動就直接用同伴的血到蝦夷去就好了,一瞬間的話應該有辦法的。

  君菊是個很聰明的人,她擬定好所有的計畫後很仔細的講解給我聽。

  簡單說要我當作誘餌引開風間他們的注意,在我能力範圍內也可以跟風間他們對打一些時間好讓她有空隙可以帶走千,這跟我想的差不多,畢竟到時候要我救走千恐怕我也沒有那樣子的理智。

  我們在這裡一直待到夜晚,等到明月高掛的時候我跟君菊站在風間他們落腳的宅邸屋頂上,屋子裡有風間他們三個還有孩子在吃飯,千大概是在宅邸的某處所以我們立即改變計畫,由我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君菊去找千。

  「抱歉,為了千公主……」誘餌的工作向來危險,君菊或許是為了這件事情向我道歉吧,不過我也是跟她講好的怎麼可能有所怨言,而且可以看到風間跟我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甘願?

  我們兩個對看一眼然後就此分手,君菊不出聲響的跑離這裡、而我坐在這裡看著風間他們和樂的吃飯,孩子好像不喜歡吃紅蘿蔔這樣子眼睛會不好……

  不知道風間到底為她取什麼名字、只要不再有天燁就足夠,而且同伴說就算她有我的能力神也不會殺她,早知道當初就把能力全部傳過去算了,如果是把能力給她就算我百年後或者更快的死在敵人手上我也不會有所怨言。

  「不過那時候就算是違背我對同伴的承諾……」我不想要違背對同伴的承諾,可是現在急欲將能力傳到孩子身上的心情不斷的湧上,我再這樣看下去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衝動的衝進去搶走孩子,還是快點收回視線不要看著他們,只要確定他們沒離開這裡就好。

  我看著月亮想要跟它一樣露出笑容,皎潔白月裡飛來的黑影卻讓我再也沒辦法冷靜,是他們!

  是追著我的氣息來的嗎?那我就得快點離開避免孩子被誤認,可是君菊好像也還沒找到千的樣子,我已經答應了沒辦法這樣就離開……可是孩子……

  他們飛的越來越近我再不做選擇的話會很危險……千、君菊,對不起了。

  我拿出為了這次行動君菊給我的小刀用力劃破自己的左手,他們注意到我而飛往我的方向,我站起身要離開之前看了屋內一眼,風間跟我的眼神對上……再多看一眼不過分吧,不過再多看一秒我就真的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再見了。」我跳落地上,鮮血在牆上濺出一幅墨畫。

  他們這次來了三個,加上風間宅邸的牆面我現在四個方位都已經被攔住去路沒得跑,果然剛剛必須早一秒走的。

  「十二號神子,跟我們走可以不殺妳。」也就是說不跟他們走我就必死無疑了?

  搞不好在這裡解脫的話也不錯,可是還有承諾在,所以也沒辦法了。

  我立在原地不動等他們三個走過來一刀刺進正前方人的胸口、然後抓住他手上的刀往我身後刺,一次殺了兩個的代價就是我的側腹被我側面的傢伙刺中。

  我轉頭露出微笑,然後抓住他的手一使力讓刀子更深入我的身體,他看起來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然而我也只是要降低他的戒心而已!

  我抽回刺進身後人的刀子用力的拔回砍了旁邊人的腦袋然後避免萬一,連前面的腦袋都讓他落地。

  幸好這個種族死後會化成灰燼再加上現在是黑夜附近沒人,只要我快點走這邊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吧?還有對君菊的承諾……我現在恐怕沒有餘力再去管,要快點離開才可以。

  我靠牆坐下用最後的力氣把刺在我側腹的刀子拔出來,內臟受傷了啊……我咬住自己的手臂盡力把血止住,再度站起來時已經滿身大汗。

  只要扶著牆慢慢走天亮之前應該有辦法離開城鎮,現在就希望君菊跟千可以順利的離開……

  每踏出一步腹部的胸口就被扯痛,而且剛剛風間應該有看到我才對……別想了、越想只會越難過而已,身體的傷痛已經快到極限再不走就離不開這這裡了,就算靠毅力也絕對要先離開才行。

  我咬緊牙根又踏出了幾步,然而傷口跟應該被揮去的想法不斷的環繞著,連圍牆的轉角都還沒走到我便無力倒落,沒有身體墜地的疼痛僅是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裡我漂浮在空中,而在這片黑暗的正中心我看到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在一起吃糰子看起來十分愉快,男人是風間、孩子是她、女子的臉是雪村的,我眨眨眼那張臉變成了千,然後再眨眼,女子的臉變的模糊任我怎樣眨眼都看不清。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變成我……

  傷心了一下後我轉開頭不願意再看,不過這個空間也十分詭異,不僅是一片黑暗分不清楚上下左右、而且我身上的傷口彷彿不存在一般無論我如何活動都沒有剛剛那種會讓人昏厥的痛苦,到處也看不到出口……

  難不成這裡是我的夢境嗎?這樣就可以解釋詭異的空間還有身上沒有傷口的事了,不過假設這是夢境我又要怎麼離開?我的身體放著不管就算不死也會被他們找到更甚者被人類帶走,不過我也感覺不到吧,連身體墜地的難受都沒有的話只要我一直在這裡就不會感覺到東西了。

  『……快點找出口吧。』就算再怎樣想待在這裡直到永遠,我也不能逃避現實,而且不快點睜開眼睛的話風間他們出了房子檢查我就沒辦法控制自己。

  雖然處於漂浮狀態不過移動上似乎沒有問題,我到處看卻也沒有發現出去的辦法,這種夢境也太奇怪了,而且我捏自己的時候也會痛……說到夢境就會想到我的同伴,不過不可能吧,光看剛剛出現的畫面就很清楚這是我自己的夢,可是現在出不去的問題很嚴重,與其一直想不如就直接用她的能力離開這裡好了,還可以直接到蝦夷去也很方便。

  『誰!』我才找出同伴的血正要使用而已,一把刀忽然架上我的脖子。

  大喊的人不意外的是我的同伴、她看著我也露出笑容,跟上次見面又不一樣了,她現在跟我現實中的狀況一樣腹部被開了個大洞很不好過的樣子。

  『剛好妳的夢很近我就逃進來了。』她把刀子化消,手按著傷口。『最近過的好嗎?』

  『剛好有煩惱的事情……』我把不能夠離開這個夢境的事情跟她說,她像是瘋了一樣的拼命大笑,我也知道出不去自己的夢非常奇怪可是就出不去啊……『所以我才想在裡面用妳的能力直接到蝦夷去。』

  『我幫妳看看好了。』她站起來拍拍我的頭後就消失無蹤,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她搖搖頭嘆口氣。『妳的身體傷的很嚴重所以自己進入睡眠狀態,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她告訴我只要身體沒有好無論將身體移到哪裡去都出不了夢境,我也只好待在夢境中跟她聊天,基本上都是她說話我負責聽,我也說過幾次要代替她上戰場但她直接拒絕,聊了沒多久我們的目光同時回到夢境中唯一有變化的地區,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我的肩膀輕拍。

  『感情會讓人變的像飛蛾,儘管知道飛向火堆肯定會全身著火燃盡死亡還是這樣義無反顧。』我看著那區的影像實在沒有辦法反駁她的話。『不過結論別下太快,等妳身體好了睜開耳朵不要起床妳會知道很多東西的。』

  我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她都這樣說了我照做就是,反正她剛剛也去看過我的身體應該沒有處在很危險的環境裡。

  大概半個月後她離開了,保留了信件上所寫的謎題、然後再次提醒我不要太快睜開眼睛就這樣又投入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後生命的戰場。

  我就像沉在水底的泡泡慢慢的往上浮、那個家庭和樂的景象漸漸縮小,耳裡也慢慢傳進一些聲音,我聽到了千跟君菊的聲音、鼻間也飄來熟悉的血液味道,如果他們在這裡的話那千她們到底算安全嗎?

  「不行,身體的外傷雖然痊癒了可是內傷還要休養很久,風間你那時候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追出去!」欸?千在責備風間……為什麼?

  「千公主請妳冷靜一點。」

  「不准說是我父親的錯!」孩子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啊……話語中的傲氣跟風間一個樣。「父親只是被純鬼族的血液蒙蔽了雙眼,愚蠢不是他的錯!」

  孩子妳好像不是在幫風間解圍……

  「不知火你又敎壞我的孩子!」果然是不知火敎的,雖然覺得這樣不好可是……有點趣味。

  「喂,是你一開始自己不帶小孩的!」

  「你們別吵了,天燁還在昏迷。」天霧的聲音……所以這邊最少有六個人、不,要說的話是四個鬼、一個人、一個半鬼,然後我就不在其中,還是快點起床比較好。

  想著要睜開眼睛或者發出聲音,然而兩個對我來說都異常的困難,畢竟我在夢境中數過了整整半個月一時之間要驅動身體是有一定的困難,不過再不能動下去我想我會笑到內傷,同伴說的結論別下太快就是這回事吧,看來我真的誤解了不少事情。

  我一邊聽他們非常認真的搞笑、一邊努力奪回身體的主控權,嚐試了幾分鐘後嘴巴終於可以張開,但是發出的是乾啞的呻吟聲跟我想要的聲音不一樣。

  「天燁?」君菊注意到我了嗎?真難得在這種混亂的場面她聽的到我的聲音。

  「居……」連發音都不正確了。

  聲音發出來後沒多久我也睜開了眼睛,這時候大家都看著我,我只好像以前一樣露出笑容儘管我對他們這麼關心我的原因依舊不甚明白。

  君菊扶我坐起來餵我喝水,我看著他們全部依就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湊在一起、又為什麼會發展出剛剛的那番對話,只知道我在風間那雙眼中又看到了他對我的感情,如同火焰一般讓人想要投入其中。

  喝完水的我依舊不能順利的說話,只能聽著他們一人一句好像又要吵起來的樣子、然後感受著撲到我懷中的孩子的體溫、看著風間的眼體會身為飛蛾的無奈。

  基本上有在說事情的只有天霧跟君菊,不知火跟千好像隨時都會吵起來,然後風間只是一直看著我、帶著囂張的笑容看著我。

  風間在我剛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像沒事一般,可是他幾乎每天都去找新選組麻煩惹的天霧想跟他拆夥,明明有數次機會可以搶走雪村他卻都沒有出手,然後不斷的走著我們兩個一起走過的回頭路或者去找我們兩個都見過的人,天霧說這是他第一次感覺風間表現的這麼明顯、明顯的失常。

  然後君菊是先跟我道歉才說出千被綁架全部都是他們自導自演,風間找她們來演戲若是她們不願意他就要殺了千,雖然她剛開始不認為風間會這樣做不過為了千她只能犧牲我,儘管她早就聽說我跟風間分道揚鑣。

  我不太懂風間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可是對於他為了找我作出這些事情感到喜悅,儘管撲向火堆會使自己屍骨化為灰燼、但那瞬間的溫暖卻是在冰冷的黑暗之中永遠無法體會的。

  我聽完他們說的之後開口想要說什麼,孩子卻先我一步壓倒我、用她的雙手捂住我的嘴。

  「我叫做風間天景,跟父親不一樣我一點都不笨。」還卡在不知火敎她的點上面啊……關於貴族注重純血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當初是我先離開的所以沒有資格怨恨風間啊。「身體好之前妳不可以離開這裡、身體好之後也不准,妳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

  我看了天霧一眼,他點頭默認這次的抓人主意是我的孩子提出的,真的是很聰明的孩子……

  我輕輕移開她的手,忽視她快要攔不住淚珠墜落的雙眼、用單手握住了她的雙手,我想說的話比她還要多上太多了……

  我偏著頭看向那個在記憶中或者現實裡都囂張的笑容,他明明就有做錯事還是這個樣子……

  「不用……天燁……」明明就答應過我天燁這兩個字絕對不會用的。

  「女人,我幹麻要聽妳的。」我笑了,卻笑不出他那種理所當然的囂張。

  基於這個聰明的孩子一直壓在我身上再加上我的個人因素我並沒有使用同伴的能力離開,而是待在這裡過夜,我跟風間再加上幾在我們中間的孩子躺在一起睡覺,窗外月亮照進來的白光剛好在我的被褥邊,伸手可及。

  大概是睡太久了我睜著眼睛怎樣都沒有睡意,而且幸福來的太突然任誰都會不知所措的吧,特別是墜入夢境前還在心痛、醒來後卻發現一家團圓只需要我點頭。

  怎麼覺得這個背景完善的地方才是夢了?

  我坐起來看著熟睡的他們又看了看窗外,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只是想出去走走,然後再喝杯水吧。

  走到回廊上後才發現今天的月亮是圓的,圓月也美的很有味道,看起來像是沒有醬料的糰子一樣。

  我走了屋子一圈後拿著一杯水爬到屋頂上去看月亮,其實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風間的態度會有這樣的轉變,當初我要走的那一天他甚至連一眼憐憫都不願施捨,那為什麼今天對待我的態度就像我跟他說我有孩子的時候一樣?再加上孩子好像也沒有因為他的教育而變的討厭我,所以說當初我其實就算完成承諾也可以不必離開嗎?不,當時分明不是那樣的氣氛。

  我喝了一口水後繼續看著月亮,腦中的思緒還是整理不清楚。

  我的衣服不見了、耳機不見了,同伴給我的信也不在身上,大概是昏睡的這些天被收走了,可是知道東西不見、行動自如的現在卻沒有要趕緊拿回或者詢問的想法,我也改變了不少。

  「天景……爛名字。」有我的名字就不能算好,再加上這個平庸的意義到底風間是怎麼取的?難不成是將我們兩個的名字加起來嗎?「恩……想喝酒了。」

  用酒的味道壓過這種快要溢出來的幸福我比較能夠冷靜一點,這也是某一種意義的爆走所以需要冷靜。

  「傷還沒好就想喝酒?」我的能力果然變弱,連風間到我附近也沒有發覺,不過他手上不就正拿著酒跟一個杯子嗎?

  他坐到我旁邊攬住我的肩膀就這樣抱我入懷,跟同伴不一樣的是他真的把我整個人抱起來讓我坐在他身上,我本來要掙脫開他卻緊抱住我。

  「不准掙扎,妳是我風間千景的妻子,坐在這裡是理所當然的。」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囂張啊。

  「倒酒。」他把酒瓶塞到我的懷中然後拿著酒杯看我。

  「你在想什麼?」我幫他倒酒,但是我的問題我也絕對要問到解答不然我心裡怎樣都不踏實。「我不懂君菊跟天霧說的,你要我回來是為什麼?」

  明明就有雪村跟千、又或者他再不拘泥於鬼族的血統也有很多女人會喜歡他的,是為了什麼才要找回我?

  「妳問太多了。」這是他的高傲本性還是逃避我現在分不清楚了。「一開始只是想要妳的能力,妳走後幾個月……糰子吃膩了。」

  風間一口喝盡小酒杯裡的酒,說的話莫名奇妙的讓人聽不懂。

  我幫他再倒一杯酒,然後他又開始說起莫名奇妙的話,他說在我走之後沒多久曾經有要去抓雪村的想法,然而雪村一看到他就下意識問我在哪裡惹的他很火大所以常常都是這樣子決定離開新選組的地方;接著他有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把軍隊的軍糧換成糰子惹的那些下等的軍隊領導火大用了稍微嚴肅的口氣問他話,薩摩番的將軍當天就換了人。

  一杯酒、一句話,我慢慢拼湊出我離開後的空白,明明就是風間的記憶卻在他脫口的瞬間取代了我的,就連我的記憶都想向著他嗎?

  我們用一瓶酒洗出了東方的蒼白,只有他在喝而我慢慢的聽、然後我大概知道了,我們兩個都被自己固有的想法綁住、直到遠離對方後繩子扯緊才知道繞了一大圈原來目標在繩子的另一頭、在對方身上。

  接著,我心底踏實的留下來、千跟君菊也已要照顧我的名義留下來,四個鬼、一個人、一個半鬼、一個不屬於任何一族的生物,要說是家族的話還真是詭異的種族組合。

  君菊跟千的手藝令人意外的好、天霧跟不知火也算是照著規矩來、我的孩子做的飯要形容就像糰子……中間的那根竹籤,他的父親廚藝也相差不遠,我的話只會煮些吃過的味道、平淡的樸實味道。

  幾個月後千她們認為我不需要被保護因此離開了,她們從一開始就對風間有敵意、但是看著她們待這麼久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人真心的在關心我、就算自己會全身難受也要保護我,這樣的發現讓我的笑容又多了什麼。

  腹部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風間他們也不再限制我只能在屋內行動、東西也都還給我。

  當時掛在頸間的耳機被我摔壞了、那張只寫著櫻花兩字的信件也從中間破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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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ry08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