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紅楓,帕多尼亞快被妳用到窒息了。」沙那替我解圍我才想起來現在仍然被紅楓抱住,趕緊把視線從審判身上收回來。
 
  「帕多尼亞,紅楓真的很喜歡妳。」紅楓稍微鬆開了手很認真的看著我。
 
  「那……以後不准笑我矮。」我也很認真的看著她。
 
  「別的條件好不好?長的比紅楓矮的人不好找耶。」紅楓,妳給我記住!
 
  我揚起了笑容,手上的魔法蓄勢待發。
 
  「帕多尼亞,快晚上了,我們要去神殿裡面吃飯,妳們不要玩太晚喔。」沙那笑著對我說,我當然也要吃飯啊,沙那妳在想什麼!
 
  「紅楓跟帕多尼亞也餓了!」紅楓,妳今天就這句話最中聽。
 
  我們兩個手牽手跟上去,任誰也看不出來我們剛剛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不過沙娜妳們什麼時候說好要進神殿了啊?」混沌神殿不是隨便說進就進的吧。
 
  「那個叫等陽的人邀請我們的。」沙娜指著等陽,笑容依舊。
 
  「是喔。」我看他也不只邀我們吧,全部的人都往神殿走了不是嗎?「話說你們認為他們真的會對我說……好痛!」
 
  我好像撞到什麼一樣,紅楓因為手跟我抓在一起也差點跌倒,幸好後面有人扶住我們。
 
  「謝謝。」我轉頭看,名禔扶住了紅楓,我後面的則是那個審判……話說他剛剛不是在我前面嗎?
 
  「妳進不去?」審判看著我前面的神殿,彷彿扶住我只是剛好而已。
 
  「這邊吧……」我站好後往前面用力一敲,果然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在我眼前。
 
  「紅楓沒摸到啊。」紅楓挑跟我一樣的地方伸手,可是她的手卻很順利的穿過去了。
 
  結界還分人擋啊,不公平!
 
  「啊,姊姊進不來的……」小幸從神殿裡跑出來,她可能是要幫我解開這個結界,可是她一站到我面前的瞬間,我身上的聖光有如火焰一般爆出來。
 
  「靠,這什麼!」我的聖光失控了啦!
 
  我試圖要控制我的聖光,可是它不斷的外流怎樣都停不住。
 
  「姊姊等一下,不要去阻擋!」我看著開口命令我的小幸,她身上的黑暗氣息也跟我一樣爆開來。
 
  總覺得好像想起了什麼東西,好像在哪裡也有這種情況……
 
  「等陽,立刻去開啟魔王的宮殿,姊姊他們要住那裡!」魔王的宮殿是什麼啊?怎麼覺得不是什麼好地方的樣子?
 
  小幸一邊說一邊退後,我跟她的距離一拉遠我身上的聖光就沒有這樣騷動了。
 
  不過總覺得好像剛剛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小幸的聲音在罵髒話的樣子。
 
  「小幸妳走過來一點。」我想確定我聽到的是什麼。
 
  「可是……這樣對姊姊的身體不好……」
 
  「一下下也沒差吧?」我聖光很多,不必擔心一時半刻的流失會死掉啦。「我想確定一件事情。」
 
  「……好。」小幸很委屈的往前走,隨著她的接近,我身上的聖光開始高漲,然後我們之前只差了一步距離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確實跟小幸很像可是有點像是男生版的。
 
  『別走到這裡啊,妳這個第一人格。』
 
  「第一人格?」什麼意思?而且這是誰的聲音啊?
 
  『既然是代表光明就自己回去忘響國啊,渾身聖光跑來這裡是找死嗎?妳是笨蛋嗎?』
 
  莫名奇妙的,我好想打他,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
 
  『我誰?我就這個阻擋妳的結界啊,身為神子還會失憶,真是沒用的傢伙,不過是被朋友騙又撞到石頭而已嘛,像我保護的第二人格都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說本體真的是喔……』
 
  「老子撞到石頭關你屁事啊!」你死定了,就算只是個結界我也要打爆你!
 
  我把爆走的聖光硬聚集到我的右手上,然後用力往前一打。
 
  玻璃碎掉一般的聲音響起,結界在我眼前碎成片片掉落地上,我用鼻子吐了一口氣表示他活該,我活這麼久第一次知道有這麼討人厭的結界。
 
  『可惡,等我復原我絕對要報仇……』
 
  結界破碎的同時,我跟小幸身上爆走的屬性就自動回歸體內了。
 
  「小幸,妳家的結界再這樣廢話我下次一定會滅了它。」我看著小幸,很不滿混沌神殿的結界講話居然這麼欠打。
 
  「姊姊聽的到他說話嗎……」小幸看起來有點感動。「那姊姊願意相信小幸……」
 
  我才想開口學太陽騎士長的光明與砲她而已,肚子餓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當然是我啊,吃完草莓棒棒糖就餓了。
 
  「哪裡可以吃飯啊?」我餓了。
 
  「啊,等陽,快帶姊姊去吃飯!」
 
  雖然不知道小幸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還是很開心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我們全部跑去他們的餐廳吃飯,應該是臨時隔出來的餐廳,只有我們幾個而已,我拿了盤烤肉後就找地方坐下了,紅楓他們三個說想在吃飯前洗澡所以先跑了。
 
  「為什麼我只剩下右手啊?」說是烤肉可是有的肉很大塊,我一隻手而已根本切不開啊。
 
  不知道為什麼跑到我旁邊坐下的名禔拿走了我的刀子,隨便劃幾下後肉就切成一樣的大小,看起來超好吃。
 
  「妳好厲害。」這個人劍術一定很好,太陽騎士長說過劍術好的人他看一眼就出來了,我也在太陽騎士長的教學下學了不少。「話說妳既然劍術很好幹麻學風魔法啊?」
 
  一般來說都只學一樣吧,劍術跟魔法之間有一道難以跨越的牆啊,我都跨不過去。
 
  「妳說風魔法很適合旅行。」呃……感覺好像是她記憶中的我逼她學的一樣。「所以把風屬性分我大部分。」
 
  等等,屬性還有可以分的喔,這句話說謊說的太過火了吧!
 
  不過我以前真的可以用風屬性,為什麼現在幾乎都不會了啊,難道我真的分出去了嗎?
 
  「總覺得好像想起什麼又好像沒有。」我的確有跟人家說過有我不太想自己用風屬性飛的感覺。
 
  我叉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咬,總感覺我對自己「失憶」這件事越來越能接受,可是這也代表我根本不可能回去太陽騎士長那裡嗎?
 
  「風屬性……黑暗精靈……旅行……酒館……」我說到酒館的時候腦袋冒出一個很虛弱的黑暗精靈被很多男人圍住想要侵犯她的畫面,那個黑暗精靈好像就是她,可是……她只說我差點殺了她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妳是不是差點被人類抓走?」
 
  我試探性的問,然後她還真的點頭。
 
  「之後我用拖的把妳拖出酒館?」我接著問,她笑了,雖然只是微笑。「然後跟妳說,妳的大腿很漂亮?」
 
  我這句話一出,坐在這張桌子的人都傻了。
 
  為什麼會有人去調戲瀕死的黑暗精靈,我在對面的人臉上看到這句話。
 
  「其實妳是問,如果妳摸我的大腿我會不會拿劍砍妳。」喔喔,好像我的風格喔。
 
  「覺得妳暫時可以相信。」用摸大腿來確認一個人說的話可不可以相信是偏離正常人了一點,不過看到美女的大腿會想摸是人之常情啦。
 
  既然對方是可以相信的人我就放下了戒心,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啦。
 
  「剛剛我聽到那個該死的結界說我被朋友騙又撞到石頭所以失憶……妳知道騙我的人是誰嗎?」她既然說知道我失去的記憶那我的朋友裡面會騙我的她大概也會知道吧。
 
  「我。」啊?「我找人假扮禔希爾,所以妳生氣。」
 
  「妳不是說妳是我朋友嗎?為什麼要騙我!」我靠,我是交到怎樣的朋友?
 
  「我沒有答應妳不會騙妳。」呃……這樣說也是啦,既然沒答應就沒錯了嘛。
 
  「那就算了。」我抓抓有點癢的脖子,繼續吃東西。「等等,妳知道我不會因為妳騙我生氣太久?」
 
  她的態度也太淡定了吧,而且怎麼有人在想要對方想起記憶的時候還說出這句話讓人家生氣?
 
  「恩。」
 
  這種明明很了解卻又不太在乎的感覺我超熟悉的,記憶裡真的有這個人我可以確定!可是到底我為什麼會忘了她?
 
  「我們是因為我被通緝逃出聖殿認識的這個我可以勉強理解了,那我為什麼跟這一任的聖騎士長也認識啊?」我看著其他人,他們被我忽略超久的。
 
  「妳終於想到我們了,我們這麼大一群人妳也可以忽略,是撞到腦袋的時候眼睛也瞎了嗎?」我看著說話的大地騎士長,然後一個很清晰的畫面撞到我腦袋裡。
 
  「大地,帕多尼亞她的記憶還沒恢復,不要刺激……」
 
  「一點都不忠厚老實還很變態愛嘴砲的沒洗床單的大地?」為什麼我腦袋裡會冒出這句話啊?
 
  我說完後十二聖騎士長除了大地以外都默默的轉過頭去,肩膀微微的抖著還蠻有默契的。
 
  「妳就只記得這個嗎?」大地騎士長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
 
  「呃……」我對他其他的印象來說的話……「欺騙女人感情的假忠厚二轉刃金?」
 
  「帕多尼亞,妳失憶的好!」太陽騎士長對我比了大拇指,我看著他,好像也想起了什麼。
 
  「表裡不一的祭司?」他也傻了,接著跟大地騎士長一起參加咬牙切齒俱樂部。
 
  怎麼感覺想起的東西都很奇怪,我剛剛說的話都很破壞十二聖騎士的形象。
 
  「那個……帕多尼亞對我們有印象就是好事,你們兩個就不要這麼生氣……」說話的是綠葉騎士長,他發現我在看他後露出了笑容。
 
  這個人的話我只想到好人兩個字耶,因為綠葉騎士長一直都是好人吧。
 
  然後我看著寒冰騎士長,他頭上彷彿冒出甜點兩個字;暴風騎士長則是過勞員工;刃金是個受虐狂;白雲是鬼;烈火沒有字;孤月是脖子超痛;堅石是固執;魔獄頭上則是出現劍術狂。
 
  「我忽然理解為什麼我要失憶了。」形象破滅了啊,那審判騎士長頭上會冒出什麼字啊?
 
  我抱著好玩的心態找尋審判騎士長的身影,發現他就坐在我的另一邊,他的頭上也冒出了字,可是有點淡看不太清楚。
 
  「審判是……」我靠近他看,字當然沒有變清楚,畢竟那只是我記憶的實體化而已嘛。
 
  他的臉很好看,應該說跟我家的審判騎士長也好像,審判騎士長是有血緣關係嗎?不過之前教皇看到我的時候也問我為什麼不記得他,然後說什麼雷瑟審判的……這個人我很熟嗎?
 
  「我們很熟嗎?」感覺那個教皇說的我跟他感情很好一樣,可是這十二隻裡面我印象最薄弱的也是他啊。
 
  他的眼神很認真,就跟名禔一樣,接著,他靠在我耳朵旁邊說出了一個讓我確信我跟他絕對熟到不行的理由。
 
  「妳差點因為身高害死妳家太陽騎士長。」
 
  這件事情在那一天發生,我連我家審判騎士長都沒有講過為什麼他會知道?除了我家太陽騎士長還有我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我……告訴你的?」我退開了點,臉色或許有點蒼白,因為我感覺到氣溫莫名奇妙的下降。
 
  審判沒有說話,只不過嘴邊勾起了微微的五度角,那個該死的五度角讓我想起了一切的事情,記憶好像在搶什麼大拍賣的婦女一樣衝進我的腦袋裡面,可是再想起一切之前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說。
 
  「你如果說出去的話我就絕對不會再理……」不行了,記憶衝太快我的腦袋好痛。
 
  我的眼前慢慢失去影像,可是在我昏倒之前我還是很清楚的看到那個五度角,讓人好想要冰凍它的五度角。
 
  太陽騎士長,帕多尼亞還是好想回到你身邊,可是待在這裡好像也不錯的樣子,雖然你的後輩表裡不一劍術還很爛,雖然這一任的審判是個好人又是個壞人,可是待在這裡好像會讓帕多尼亞很開心的樣子,只希望他們不要再騙我,然後世界的平衡快點恢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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